第3章 羽翼未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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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水市是集聚古代氣息的市區，就像城北夜市雖然多了些現代元素，但還是有著其他地方沒有的古色古香，這也是於薇為什麽會選擇留在這裏繼續考古研究的原因。
那些個鬼魂沒有追過來，於薇松了一口氣，大口的喘著粗氣。
夜市中一道道人影讓她從來沒有的溫暖，許是人多的地方陽氣盛，所以也是沒見到什麽奇怪的事物。
瞎眼婆婆的攤子是在夜市的末尾處，於薇走了很久才到。
那是一個簡陋的破攤子，攤子上只有幾本破舊的書，還有便是兩只妖艷的燭火。
邢文旭站在於薇的身後，森冷的眼打量著那兩只燭火，帶著莫名的意味。
座位上是空缺的沒有人，瞎眼婆婆想必是去了裏間的屋子。
於薇上次只是瞄了幾眼那屋子，感覺邪氣的很，並沒有進去，這次也不知道怎的，心底裏好奇的緊，看著門沒關，邁著步子進去。
古老的木質房子，踩上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，感覺房子隨時就會塌陷一樣。
“瞎眼婆婆！”於薇小聲的喊了幾句。
房間的裏面沒有燈，整個漆黑一片，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。
邢文旭跟著進去，那漆黑的一片對於他來說恍如白日，裏面的東西他看的一清二楚。
他心底冷笑，還好這丫頭天眼未開，不然定是要被嚇死！
“誰呀！”幽幽的聲音從裏間房子裏面傳出來，帶著陣陣寒意。
於薇只見瞎眼婆婆佝僂著身子出來，瘦骨嶙峋的手裏拿著兩根鮮紅的蠟燭。
“是我，來送陶瓷娃娃的。”於薇退出房外。
不知為何，她總覺得那漆黑的房間裏有著些什麽，讓她想要進去看看。
瞎眼婆婆順著聲音擡眼看了下於薇，那雙眼只剩下眼白，瞳孔就像是夜貓子一樣瞇成了一條縫。
於薇心底一顫，不知道為什麽，她總覺得這瞎眼婆婆就像是能看見她一樣。
“原來是你呀，出去坐吧，外面的蠟燭快燒完了，我再點兩根。”
瞎眼婆婆說著話，準備點蠟燭，那手在原本燃燒的蠟燭上找了幾下硬是沒找到火光。
“我來幫你吧！”於薇看不下去，一把接過瞎眼婆婆的蠟燭。
“謝謝！”瞎眼婆婆道著謝，嘴角勾起一絲滲人的幅度。
於薇沒有發現她臉上奇怪的表情，自顧自的點著蠟燭，等到蠟燭點燃，那黃色的火光中帶著一絲奇異的藍光。
她沒有在意，直接把一只蠟燭插在了另一只未燃盡的蠟燭上，一滴滴蠟油瞞出來，四周充斥著一種奇異的血腥味。
邢文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，許是想到了什麽，一臉的嫌棄。
“姑娘，我的娃娃呢？”
“嘍！”
於薇把那堆碎片遞在了瞎眼婆婆的手邊，因為剛才的一系列事她倒是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了。
不過現在想想，這瞎眼婆婆也怪可憐的，這次就好好說她兩句，就這麽算了。
“啊！碎了！你竟然把神明弄碎了？”那瞎眼婆婆摸著一堆碎片，猛的站起身來，佝僂著身子，一雙眼白翻起緊緊的盯著於薇，聲音淒厲。
於薇的胸口就像是被一尊大石狠狠的壓著一樣，透不過氣，明明是她受到了欺騙，沒想到這老婆子竟然比她還要憤怒。
她的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，猛地站起來。
“我見你老，所以不和你計較，一個破娃娃花了我一個月積蓄就算了，還給我招來了兩個邪祟，你現在還吼我？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商業道德！”
於薇終歸是讀了大學的，最多是在心裏罵兩下，真正面對老人她還是罵不出口。
邢文旭的眼一冷，該死的於薇，竟然說他是邪祟。
四周忽的刮起一陣狂風，那破舊的攤位搖擺不停，上面點燃的蠟燭卻不曾熄滅。
瞎眼婆婆四處凝望了一下，心頭一緊，重新坐回了位置上，壓下了心口的怒氣，幹癟的手不停地撫摸著那陶瓷碎片。
突然她不知道怎麽發出咯吱咯吱的笑聲，周身像是被一層層寒意籠罩著。
於薇看著她奇怪的表情，吞了口口水。
隨後，只見瞎眼婆婆從那破舊桌子的抽屜裏拿出一鼓鼓的信封。
“姑娘，這是上次你交的押金，我現在還給你，就當是遵守商業道德了！”
於薇接過信封，打開是一疊紅票票。
心底的火總算是滅了，也不管那瞎眼婆婆奇怪的舉動，她轉身就準備離開。
“大人以後還是少來這裏，不然我們這些小人可接待不起！”
忽的身後傳來蒼老的聲音，於薇扭過頭，沒有看到其他的人，疑惑地離開。
瞎眼婆婆攤位上，那堆破碎的瓷片，緩緩地拼湊在了一起，不過上面的裂縫卻是清晰可見。
“做的好！”瞎眼婆婆說著話聲音像是從地獄裏傳出來的一樣。
那陶瓷娃娃漆黑的眼珠轉了轉，發出咯吱咯吱的笑聲，和剛才老婆婆的笑聲一模一樣。
“乘著她羽翼未豐，去吧！”老婆婆說完，手一揮，那陶瓷娃娃跟隨著於薇離開的地方而去。
於薇沒有離開北城夜市，她不敢回家，至少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，她不敢。
“嗚嗚……”
忽然手機一陣震動，於薇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扔在了地上。
這大深夜的，她又沒有男朋友，誰給她打電話？
“賀扒皮！我靠，這大晚上的！”於薇罵了一句按下了接聽鍵。
這賀扒皮是她的上級，真名是叫賀博軍，算是個‘資深’考古專家，但這個資深卻是打引號的，因為他除了會溜須拍馬寫寫報告什麽，其他的一概不懂。
“還要不要錢了，一個月不見人影，你這是坐月子呀！”
電話那頭賀博軍怒氣沖沖的說著話，那尖銳的聲音怕是連鬼魂聽了也要退避三舍。
於薇把手機拿的老遠，靠，她倒是想坐月子，可是誰給她弄個孩子出來？
“賀老師，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？”她立馬變臉，溫柔的問著。
“西郊發現了一處古墓，我把地址發給你，你馬上過來一趟！”賀博軍放緩了語氣。
“可是現在還是大晚上呀！”於薇牙根緊咬，好聲好氣的說著話，心底早已把這賀扒皮罵了一百來遍！
“嘟嘟嘟……”電話那頭只聽見忙音。
於薇緊攥著手機，恨不得隔著屏幕把賀扒皮給撕碎了。
“你給我等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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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市中一道道人影讓她從來沒有的溫暖，許是人多的地方陽氣盛，所以也是沒見到什麽奇怪的事物。
瞎眼婆婆的攤子是在夜市的末尾處，於薇走了很久才到。
那是一個簡陋的破攤子，攤子上只有幾本破舊的書，還有便是兩只妖艷的燭火。
邢文旭站在於薇的身後，森冷的眼打量著那兩只燭火，帶著莫名的意味。
座位上是空缺的沒有人，瞎眼婆婆想必是去了裏間的屋子。
於薇上次只是瞄了幾眼那屋子，感覺邪氣的很，並沒有進去，這次也不知道怎的，心底裏好奇的緊，看著門沒關，邁著步子進去。
古老的木質房子，踩上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，感覺房子隨時就會塌陷一樣。
“瞎眼婆婆！”於薇小聲的喊了幾句。
房間的裏面沒有燈，整個漆黑一片，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。
邢文旭跟著進去，那漆黑的一片對於他來說恍如白日，裏面的東西他看的一清二楚。
他心底冷笑，還好這丫頭天眼未開，不然定是要被嚇死！
“誰呀！”幽幽的聲音從裏間房子裏面傳出來，帶著陣陣寒意。
於薇只見瞎眼婆婆佝僂著身子出來，瘦骨嶙峋的手裏拿著兩根鮮紅的蠟燭。
“是我，來送陶瓷娃娃的。”於薇退出房外。
不知為何，她總覺得那漆黑的房間裏有著些什麽，讓她想要進去看看。
瞎眼婆婆順著聲音擡眼看了下於薇，那雙眼只剩下眼白，瞳孔就像是夜貓子一樣瞇成了一條縫。
於薇心底一顫，不知道為什麽，她總覺得這瞎眼婆婆就像是能看見她一樣。
“原來是你呀，出去坐吧，外面的蠟燭快燒完了，我再點兩根。”
瞎眼婆婆說著話，準備點蠟燭，那手在原本燃燒的蠟燭上找了幾下硬是沒找到火光。
“我來幫你吧！”於薇看不下去，一把接過瞎眼婆婆的蠟燭。
“謝謝！”瞎眼婆婆道著謝，嘴角勾起一絲滲人的幅度。
於薇沒有發現她臉上奇怪的表情，自顧自的點著蠟燭，等到蠟燭點燃，那黃色的火光中帶著一絲奇異的藍光。
她沒有在意，直接把一只蠟燭插在了另一只未燃盡的蠟燭上，一滴滴蠟油瞞出來，四周充斥著一種奇異的血腥味。
邢文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，許是想到了什麽，一臉的嫌棄。
“姑娘，我的娃娃呢？”
“嘍！”
於薇把那堆碎片遞在了瞎眼婆婆的手邊，因為剛才的一系列事她倒是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了。
不過現在想想，這瞎眼婆婆也怪可憐的，這次就好好說她兩句，就這麽算了。
“啊！碎了！你竟然把神明弄碎了？”那瞎眼婆婆摸著一堆碎片，猛的站起身來，佝僂著身子，一雙眼白翻起緊緊的盯著於薇，聲音淒厲。
於薇的胸口就像是被一尊大石狠狠的壓著一樣，透不過氣，明明是她受到了欺騙，沒想到這老婆子竟然比她還要憤怒。
她的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，猛地站起來。
“我見你老，所以不和你計較，一個破娃娃花了我一個月積蓄就算了，還給我招來了兩個邪祟，你現在還吼我？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商業道德！”
於薇終歸是讀了大學的，最多是在心裏罵兩下，真正面對老人她還是罵不出口。
邢文旭的眼一冷，該死的於薇，竟然說他是邪祟。
四周忽的刮起一陣狂風，那破舊的攤位搖擺不停，上面點燃的蠟燭卻不曾熄滅。
瞎眼婆婆四處凝望了一下，心頭一緊，重新坐回了位置上，壓下了心口的怒氣，幹癟的手不停地撫摸著那陶瓷碎片。
突然她不知道怎麽發出咯吱咯吱的笑聲，周身像是被一層層寒意籠罩著。
於薇看著她奇怪的表情，吞了口口水。
隨後，只見瞎眼婆婆從那破舊桌子的抽屜裏拿出一鼓鼓的信封。
“姑娘，這是上次你交的押金，我現在還給你，就當是遵守商業道德了！”
於薇接過信封，打開是一疊紅票票。
心底的火總算是滅了，也不管那瞎眼婆婆奇怪的舉動，她轉身就準備離開。
“大人以後還是少來這裏，不然我們這些小人可接待不起！”
忽的身後傳來蒼老的聲音，於薇扭過頭，沒有看到其他的人，疑惑地離開。
瞎眼婆婆攤位上，那堆破碎的瓷片，緩緩地拼湊在了一起，不過上面的裂縫卻是清晰可見。
“做的好！”瞎眼婆婆說著話聲音像是從地獄裏傳出來的一樣。
那陶瓷娃娃漆黑的眼珠轉了轉，發出咯吱咯吱的笑聲，和剛才老婆婆的笑聲一模一樣。
“乘著她羽翼未豐，去吧！”老婆婆說完，手一揮，那陶瓷娃娃跟隨著於薇離開的地方而去。
於薇沒有離開北城夜市，她不敢回家，至少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，她不敢。
“嗚嗚……”
忽然手機一陣震動，於薇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扔在了地上。
這大深夜的，她又沒有男朋友，誰給她打電話？
“賀扒皮！我靠，這大晚上的！”於薇罵了一句按下了接聽鍵。
這賀扒皮是她的上級，真名是叫賀博軍，算是個‘資深’考古專家，但這個資深卻是打引號的，因為他除了會溜須拍馬寫寫報告什麽，其他的一概不懂。
“還要不要錢了，一個月不見人影，你這是坐月子呀！”
電話那頭賀博軍怒氣沖沖的說著話，那尖銳的聲音怕是連鬼魂聽了也要退避三舍。
於薇把手機拿的老遠，靠，她倒是想坐月子，可是誰給她弄個孩子出來？
“賀老師，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？”她立馬變臉，溫柔的問著。
“西郊發現了一處古墓，我把地址發給你，你馬上過來一趟！”賀博軍放緩了語氣。
“可是現在還是大晚上呀！”於薇牙根緊咬，好聲好氣的說著話，心底早已把這賀扒皮罵了一百來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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